苏二er

光怪陆离

癔症 第九章

对于有对象的人来说,放假不上班都是好日子,虐狗运动什么的,关上门来做,自然,百无禁忌。

李熏然已经习惯某人踩点放假来接的行为,两个人好过一个人啊,在谁家过周末不是过呢,等想不起来自己多久没再周末一个人过的时候,凌院长已经成了不可或缺的附属物品。

早上的李熏然揉着惺忪的睡眼从被窝爬出来,神智恍惚中去找厕所的门,走出卧室门眼睛彻底睁开那一刻,内心还是习惯性懵逼了三秒。

又是这个干净的像样板间一样的鬼地方客厅?万年如一日的配了一把白色的百合,再摆张黑白照是不是更应景?

等脑子重新无数次reload了惯性记忆后,有个围着小熊围裙的男人又频繁从厨房端着早饭走了出来。

李熏然默默咽了口口水,停止内心滚动的吐槽弹幕,厕所还是要在人家家里上的,饭依旧还是要吃人家做的。

凌院长眯着眼睛看着李警官头顶上逆光里翘着的呆毛的这个人,觉得阳光很好,一切都刚刚好。

“卫生间牙刷给你拆了新的,其他洗漱用品都有你一份,挑顺眼的用,收拾完了出来吃早饭。”

一切理所当然的有些太理所当然,可李熏然竟然觉得,好像也不错。

吃完饭李熏然顺其自然的拒绝一切家务劳动活动,凌远笑着揉了揉他脑袋上不服帖的呆毛,包揽了一切家务。李熏然倚着门,看着在厨房洗洗刷刷的男人,顺手啃着水果打量这个男人。

家居的样子太温和,肩膀很宽,背部线条紧致,腿挺长,医生的生活习惯果然不是盖的。顺着目光往下走,凌大院长突然转过身悠悠说道,“我可不可以控告视jian?”

李熏然成功将果核扔入垃圾桶,顺口回答:“首先,国内同性法没这一条;其次,视奸这片区域目前没有相关法案参考;最后,对方属于你主动邀请,就算有什么,也属于合jian”。

“哦,双方自愿算合jian啊!”

“老不正经”李熏然一脚踹对方腿上,被凌远笑着躲开了,还甩了李熏然一脸洗碗水。李熏然摇着脑袋不理凌远,坐沙发上看电影去了。

凌远心里默默想,我如果是老不正经,那你以后跟了我,算不算小不要脸···想想刚看看躲过的狠厉脚风,凌院长默默将这句话咽回肚子去了。

收拾完一切,凌院长也窝在沙发上,两人肩挨着肩,看着小小屏幕上一段又一段浓缩了别人一生的时光缩影。

阳台的门半敞开着,白色飘窗随着风摇摇晃晃,春季种的爬山虎已经全抽着细芽郁郁葱葱的爬上了围栏。阳光晒进来的温度刚暖。

影片里人笑着闹着,凌院长眯着眼打量着逆光里投下两人的倒影,感觉已揉成一个完整的人影,谁也不能把他们分开。

于是他默默揽过了李熏然的肩膀,在他斜过来瞪着眼问他干嘛的声音里,吻上了他的唇。

他看见自己的身影在李熏然瞳孔里的剪影一下子被放大,大到好像对方整个眼里心里只能看到他。

嗯,就一直这样,只看到他就好了。

李熏然顺手推开他,“又想干嘛?”

凌远道:“亲你。”

李熏然定定看着对方。

电影里的主人公说:“你明明说会一直爱我的,为什么又不爱我了,人的感情真的是这么不长久吗?为什么人心总是这样说变就变呢?”

李熏然想说很多,为什么要招惹我,为什么说爱我,为什么会是我,甚至心里隐隐会想,为什么你或我中间有一个不是女孩子呢?但他觉得这些都问不出口。

因为那个人是凌远,自制,冷静,精英,总是清醒的知道自己在做什么。

他此刻甚至想说服自己说,他不爱男人的,他以前喜欢过简瑶,上学的时候暗恋过学姐,可他从没爱上过谁。他爱凌远吗?不知道。

可是,在这些漫长又痛苦的岁月里,有一个人,让他觉得鲜活。他,不想失去他。他感觉自己看了好久,心里乱乱的,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。

你会一直陪着我吗?不管世界怎么样,不管,我这个人的心底是泥沼还是腐烂呢?可是李熏然觉得自己又不是个患得患失的人。

心里有个小人说,不想失去吗?那就留下来吧?反正男人吗,吃亏不吃亏,都无所谓么。管他明天怎样呢。

凌远的唇又凑过来,这次,李熏然象征性推据他的手却没推开。

凌远双手揽上他的肩,热烈又动情的吻着他。李熏然的耳朵,脖子,嘴巴,成片成片的红起来。

在逆光的剪影里,像垂涎欲滴的红色果子,可爱又动人。

凌远的手伸进他的衣服,而后开始很不规矩的占据领地。

属于医生的严谨,每一次,每一厘米都不放过,李熏然觉得他要被凌远撩拨到心脏炸裂了。明明应该很轻易能推开他的,可是他却没有。

李熏然抚上对方的背,腰,肌肤,心里默默感叹一句,这身材,这颜值,感觉自己完全不吃亏啊。

心里有个黑色小人在某个角落暗搓搓的感叹,李同志,你的重点划错了,果然还是年轻单纯啊。

等凌远的手已经不规矩到不能无视的时候,李熏然不得不伸出手握住了对方的四处作乱的手。

“我们这样,是不是太快了?”李熏然红着脸假装望窗外的样子,凌远感觉自己简直要疯。

凌远轻笑了声,“要不我们先去领个证?再办几桌酒席?”

说完吻上李熏然的喉结,看对方些微的挣扎着,光里仰起的弧度,简直禁欲又好看到不行。“我这边没有太多人,就三牛他们几个,你想去哪旅行?我们可以多去几个地方?”

李熏然推了两把竟然没推开压在他身上的男人,“少胡说八道...”

凌远眼眸暗了暗,“我打算把清白和身家全压在警察同志身上,你可要对我的余生负责啊。”

他亲吻厮磨着他的唇,耳朵,脖子,肩膀,腰线,每一寸肌肤,手慢慢探向更多不可言状的地方。

李熏然感觉自己名叫理智的那根神经要炸了,于是索性不再抵抗了。管他明天会怎样,男人,不就是干脆利落么。反正此刻,我不想离开他。

完全放弃抵抗策略一旦形成,李熏然觉得享受为主很重要,其他还是都不要去计较了。

行动到一半的男人突然停了下来,亲了亲他的唇起身,“等一下。”

突然想起那句男人经常看pian时的台词,我裤子都脱了你给我看这个?哦,不对,我上衣都被你脱了你给我说等一下,是个男人都不能忍!

心里小黑人顶着怒火冒出这句话以后,被李熏然一巴掌拍到犄角旮旯凉快去了。让你平时少混B站,尽学的些什么东西!

虽然我不抵抗,可不代表被压这件事我要摇旗欢迎啊。李熏然拍了下自己红了的脸,顺手揉了把头发准备坐起来。就听见凌远的脚步声又近了。

我是该躺回去还是坐起来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?在线等,很急的,这种半起的姿势我撑不了多久好吗?

幸好特别贴心的凌院长又重新压了回来。这下正好躺平躺正不费劲。

左手手指被人拿起来很轻柔的含着,看着凌远的脸,和只有在家才垂下来的刘海,李熏然只觉得手指被吻的轻柔感传到心底只有身上这个男人投射的,不可名状的色qing感。

然后他看着凌远握起他的手,摊开手心两枚银色的素圈,将其中一枚戒指套上李熏然纤长的手指,“LY,LXR,注定都是李家人,一个门里过日子的。我只想找个人陪我吃饭,说话,睡觉。最好干什么都两个人能绑在一起。”

明明只有几秒钟,李熏然却觉得将两个人的余生全搭进去了得这一刻无比漫长。

恍惚中,有人低笑暗哑的声音传来,“二婚的,会疼人。”

有人在他耳边放了大片绚烂的烟花,他感觉自己像溺水的人,只能双手紧紧抓住让他沉浮在海洋里不能安稳的人。

开始有点疼,心却痒痒的。李熏然感觉自己的腿上一定会有某人的指印,因为手抓的太紧,沙发太软,两个大男人太挤,或者是某人,太用力。

总体来说,李熏然依旧保住了自己不主动的风格,三四十的男人体力和欲望简直太可怕了。

李熏然觉得自己腰会断,腿会废,可是这都是医生该操心的事情,既然当下很多事情都无能为力,还不如,此刻多享受下。

到最后两个人分不清谁比谁更热烈急切一些,互相要把对方揉到自己身体去的感觉简直是太震撼。

李熏然觉得这就是一场春梦。心里热烈到只剩自己的心跳,肌肤没有一丝缝隙的贴着,看着头顶上方的男人,被汗微湿的几缕头发,性感到不行,不自觉蛊惑了他。他主动将自己的唇贴上去,彼此交换了一个激烈又se qing 的吻。水光粼粼,纵横交错,身体在极端的快感中只剩下应和对方动作的本能。

扑通,扑通。

他听到什么东西在剧烈的跳动着。

他抱着那人,由着那人肆无忌惮的入侵自己身体每一寸,熟悉或者不熟悉的地方。

原来心在这里。

如果这是一场梦,请让我永永远远都不要醒来。

我不愿再一个人,只想好好和爱的人一起过日子。所以我想,对方是男是女这个问题对李熏然来讲,重要吗?

他听到心底的小黑人和小白人难得一致的点头吹喇叭,重要的是,遇到的那个人,是凌远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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